其中APP合作推广收入为公司主要营收来源,占比从2018年的72.7%,上升到了2020年的76.76%。 具体来讲,公司通过研发制作并上架APP,吸引用户下载使用,依托获取的用户资源,APP内连接广告联盟客户,进行合作推广服务,借此实现分成收入。 所谓广告联盟,即互联网广告程序化交易联盟,通过程序化竞价实现推广内容的精准投放,比如百度联盟、今日头条穿山甲等。 根据招股书,百度为宝宝巴士最大客户,2019-2020年,公司通过百度带来的营收占比均超过五成。境外APP合作推广,则主要靠谷歌。公司来自境外的收入占比,从2018年的25.34%,上升到了2020年的28.56%。 虽然公司若能自己接洽广告商,就“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但这样一来,公司就必须要自己搭团队,多费一份心思。 将广告销售业务全部交给广告联盟,赚钱模式瞬间变得简单起来,公司只要负责做内容,等着收佣金就可以。 因此,近三年来,公司一直保持着一个较高的毛利率水平,2018-2020年度毛利率均值在95%以上,超过了贵州茅台。 但这并非等同于宝宝巴士就可以一劳永逸了。除去客户单一带来的困扰外,随着业务拓展,公司的销售费用也在逐年增加。 2018年,公司销售费用只有0.35亿元,2020年时,已经到了1.44亿元,增幅超300%,销售费用率也从13.93%,增长到了22.13%,净利率则从2019年的50.86%下降到了40.18%。 其中,销售费用主要是业务推广费,占比在9成左右,即为了提高品牌知名度、品牌活跃度等,而在APP应用市场内进行的广告投放支出。 按照一般逻辑,等公司知名度越来越高,市场推广是否就没有必要了? 唐光宇也曾这么想过。2014年,他曾因判断错误,几乎把市场部全员解散,100多个成员组成的宝宝巴士里,市场部只有五六人,因为此事,宝宝巴士的用户总量减缓得很厉害。 “当时用户输入‘宝宝巴士’,出来的第一个APP还不是宝宝巴士。”唐光宇后来回忆道。这件事,让唐光宇加深了对市场部的重视。 也就是说,尽管宝宝巴士目前的用户已覆盖160多个国家和地区,且APP的全球月活能到9902.28万,但公司仍旧必须要不停地进行业务推广,销售费用难免会一直增加。 导致销售费用增长的另一因素便在于产品的生命周期,像烟花一样绚烂又短暂。 宝宝巴士联合创始人兼COO庄鸿曾对外介绍,每款APP大约要十来个人开发参与,开发要一周时间左右。 之所以保持这样的频率,是因为家长对于APP的容忍时间在14天内,超过了就会担心孩子是否会“沉迷”。 所以,研发不能停。根据招股书,宝宝巴士的研发费用,已经从2018年的0.73亿元,增长到了2020年的1.55亿元,增幅为112.33%。 产品可持续性弱,给宝宝巴士的业绩增加了负担。按照200款计算,相当于公司平均一年要开发20款APP,一款APP的开发时间在18天左右,以2020年计,一款APP的研发费用约773万元。 受此拖累,尽管公司的营收处于上升状态,但其增长幅度却大幅下降,2020年,其营收增速下降为23.37%,净利润同比增长-2.53%,出现了负值。 03、教育公司or游戏公司 宝宝巴士身上的另一层争议,则在于公司的属性。而该属性,决定着公司能否继续大肆植入广告,进而影响到公司的盈利模式。 根据官网,宝宝巴士旗下的产品分为互动APP、儿歌动画、国学故事、幼师贝壳四类。 其中,“幼师贝壳”配文为“专业幼教资源平台”。而市界在约一周前登录“宝宝巴士”官网时,下面有“幼小衔接”专题。 但不久前颁布的政策明确要求,针对3-6岁学龄前儿童不得开展线上培训。宝宝巴士似乎也很清楚这一点,因此在上面特意标明,自己“区别于以往提前教授小学知识的幼小衔接方式”,而是以培养幼儿入学适应性为目标,比如如何握笔、正确的坐姿、如何收拾书包等。 但如今再登录官网,“幼师贝壳”下已不见“幼小衔接”字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