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新中产焦虑洞察》中“新中产”的界定标准 在梅园三街坊,这一共同体带来的社区分化。 30年前,浦东还未开发,梅园也只是个普通村落。刚退休的老杨感慨,人才引进计划中落户申城的新上海人,越来越多买走了小区里的学区房,虽然这也让老上海人赚足差价,住进更大的房子,但他还是习惯称呼他们为“外地人”,却又不免羡慕地想象他们“很有钱”。 一位四川来上海带外孙的老人,提及家里买过两套学区房时,谨慎地拒绝透露女儿女婿的经济状况,因为“怕人家听了心里不平衡”。 小欧和古悦则坦言自己是工薪家庭,买房的预算部分得益于双方父母的资助,但她们对贷款负债很坦然。 财不外露和无畏负债,两种不同的金钱观是两代人的分化与各自的价值认同。 小欧和先生都是复旦金融硕士毕业生,在她的认知里,负债和借债不是一回事,她说:“(首套房低利率贷款)是国家给的福利。”今年3月份高位上车,似乎并不是最佳时机,但她心态平和地表示,几十万的溢价长期来看无足轻重。
房地产贷款集中度管理要求 这与不计后果“不差钱”的土豪心态有着本质区别,事实上,她和丈夫买入学区房,严格做到了现金流双覆盖,这代表了她俩非常理想的偿债能力。 古悦一家也可以用已有婚房加上买学区房的预算,置换一套条件更好的学区房,但之所以选择资金“一分为二”,也是基于对房价稳定上涨的信心,以期最大限度获得投资收益。 学区房是一笔双重投资,它一边挂着名校预约入场券,另一边是资产保值和升值的预期空间。 不能光靠一份死工资,规避通货膨胀风险,已经成为新中产的理财共识。 但回到教育这件事,仍有一些问题,超出高学历新中产的理解范围。 陆茗很幸运,碰上了学区房,一路沿着浦东顶尖牛校升学的“自鸡娃”。正在国外读研的她,依然记得小学时候那些让她心跳慌乱的上课习惯。 比如,她害怕晚托班考验反应力的听写,会因为跟不上同学抄板书作业题的速度倍感压力,博士出身的爸爸会打击她资质不如自己、还不够用功…… 回想过去,最让陆茗苦恼的,不是失控感,而是无助感。“(和爸爸的)成长环境和氛围完全不一样,总是带错6个作业本,被同学欺负怎么办,我不知道我怎么解决,而他也没有经历过。” 有一个感同身受、心思细腻的父母或老师,是陆茗从小渴求的优待。如何应对未知带来的失控感和无助感,关乎教育的本质。 (文中人名除小欧外,均为化名) 作者 | 南风窗记者 施晶晶 发自上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