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系统安全观及其三层次》(2001年)一文中,首次提出的“系统安全观”,是非传统安全思维的衍生,非传统安全思维就是一种系统思维。系统思维是系统科学应用到思维领域的产物,与传统的分析方法不同。在系统思维的指导下,维护和塑造国家安全,需要把握好整体性和协同意识、层次性和分类指导、结构性和功能优化、开放性和动态调整。2020年12月1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十六次集体学习时强调“坚持系统思维,构建大安全格局”,系统思维在国家安全实际工作和理论研究中的地位得到充分肯定。系统思维是维护和塑造国家安全的指导思维,系统方法是国家安全学的基本研究方法,总体国家安全观也是一种系统安全观。 国家安全学对象、任务、学科性质、研究方法等内容的系统成型,标志着国家安全学的诞生。国家安全学从诞生那刻起就没有停止过发展和完善,刘跃进教授也没有停止过探索的步伐。国家安全学在经历了“从无到有”的开拓性创新后,就进入了学科体系完善“从有到精”的深度创新过程。《国家安全学科建设中的创新》(2009年)一文写道:“任何创新都没有止境,在‘国家安全学’及国家安全学科的未来发展中,在国家安全学教学和研究中,引进‘民主观点’,重视‘实证方法’,甚至运用‘数学方法’,都可能成为将来国家安全学科建设中的创新亮点。” [9]更重要的是,在维护国家安全中要统筹“科学”和“民主”,提倡“民主的系统安全观”。这种在国家安全领域统筹科学和民主的理念有很强的新时代意义。在新时代维护国家安全,既要充分运用最新的科学技术,更始终绷紧“民主”这根弦,增强人文关怀,避免走向只埋头拉车不抬头看路的纯技术主义。从现实情况来看,刘跃进教授关于“实证方法”“数学方法”的“预言”或已成真。国家安全学被教育行政部门确定为“交叉学科”门类下的一级学科后,风起云涌的学科建设已经使这些方法以及更多的新方法被引入国家安全学理论研究和学科建设之中。国家安全学的复合性决定其研究方法的多样性,这也是系统方法的合理、科学之处。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国家安全学学科评议组召集人范维澄教授认为,国家安全学主要以国家生存与发展的根本性、全局性安全问题及应对为研究对象,下设4个二级学科:国家安全思想与理论、国家安全战略、国家安全治理、国家安全技术。可见,除了传统意义上的文科研究方法,包括“数学方法”在内的理工科研究方法会越来越多地引入国家安全学研究中。 哲学被认为是一切科学之母,国家安全学研究也有必要上升到哲学高度。刘跃进教授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着手进行“形而上”的国家安全学研究,将国家安全学研究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国家安全学是国家安全科学与国家安全哲学的统一》(2010年)一文认为,“作为一门学科,‘国家安全学’是国家安全科学与国家安全哲学的统一;作为一类学科,‘国家安全学’既包括多门国家安全科学,也至少包括一门国家安全哲学,其实也是国家安全科学与国家安全哲学的统一……民主理念应当成为当代国家安全哲学的最高原则,只有把科学与人性、系统思维与民主理念有机统一到国家安全学基本原理之中,确立一种系统的民主安全观,才能使国家安全理论对国家安全实务起到积极的服务和指导作用。” 三 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交融之际,我国面临的国内外安全形势更加严峻,复杂的国家安全形势需要科学、系统的国家安全理论指导维护和塑造国家安全的实践。2013年,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作出了设立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决定,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制定实施国家安全战略,推进国家安全法治建设等要求。2014年4月15日,在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对我国国家安全工作具有重要指导作用的总体国家安全观。由此,国家安全学也迎来了学科建设的春天。 正是在国家安全学理论研究和学科建设大好时机即将到来的时刻,刘跃进教授花费多年心血撰写的《为国家安全立学——国家安全学科的探索历程及若干问题研究》于2014年1月正式出版。[10]对此,《文集》下册附录收入的王宏伟先生的书评对此作出了高度评价。在《刘跃进教授及其国家安全理论研究——兼评刘跃进教授的<为国家安全立学>》的书评最后,王宏伟先生指出,“从2004年的《国家安全学》到2014年的《为国家安全立学》,刘跃进教授在国家安全理论研究和学科建设中付出了巨大艰辛,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当前,随着国际形势日趋错综复杂和我国改革开放进入深水区、攻坚期,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国家安全学势在必行。刘跃进教授以其独具慧眼的超前眼光为我们指明了前行的方向。他的学术探索必将在国家安全研究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