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民大学荣誉一级教授高铭暄:我已经年逾九十,站讲台的生涯已近七十载,培养法学博士六十多位,我的学生们,是我一生最大的成就。但我曾经也是一名不谙世事的青年学子,我的求学从教之路之所以有所成就,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党和国家的培养支持,同时也得益于那些曾给我关爱、教诲的先生们。 中学时期,地理老师陈铎民教我养成了带本子、做笔记的好习惯,后来正是这个好习惯,伴随我经历了新中国刑法立法的全过程,这期间记录留存下来的草稿笔记,今天已经成为见证历史的珍贵资料。在北京大学学习期间,朱光潜、老舍、郭沫若等名家也都曾帮助过我,启发过我。在中国人民大学攻读研究生期间,多位苏联专家也曾为我传道授业,贝斯特洛娃、达玛亨,至今我还能清晰地叫出他们的名字,眼前会浮现出他们的样子。 在学习刑法路上,我的启蒙人是李浩培先生。李先生讲的刑法学特点是体系完整、内容生动,听起来毫无枯燥之感。他的办公桌上撂着很多外文书,办公之余始终不忘孜孜不倦地做学问。每次上课的五六里路,李先生来回都是步行。都做法学院院长了还步行去上课,这当时就给我很大触动。李浩培先生是我一生的恩师。后来我自己从教后,我经常注意以身作则,率先垂范,关爱、尊重每一位学生,既奉行有教无类,又注重因材施教,这些都得益于李先生对我的影响。
来源: 光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