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两次所购房产,都不是小门小户,而是独立的比较大的宅院。房价和装修费用,基本和鲁迅的年收入相当。 我读《鲁迅日记》,鲁迅于个人财务、购书、交游的记录巨细不遗,而一些比较大的事情,则写得比较隐晦,比如与二弟周作人失和,日记里仅7月14日一句话:“是夜始改在自室吃饭,自具一肴,此可记也。”鲁迅是内敛的,但“此可记也”四字里可以体会出鲁迅的心情是不平静的。我每读到这一句,总会浮出“隐忍”这个词,是鲁迅的隐忍。这一件事,给予鲁迅的击打是沉重的,他的《野草》《朝花夕拾》里面的篇什,总让我感受到鲁迅内心的隐痛。 鲁迅在日记里几乎没有表达对世事的态度,仅有一处给我至深印象,1913年2月8日日记:“上午赴部,车夫误蹍地上所置橡皮水管,有似巡警者及常服者三数人突来乱击之,季世人性都如野狗,可叹!”季世即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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